徐水生看亲姑姑来了自然就能联想到这家揣的是什么心思,意味深长的看了民兵队长一眼,这货既想把家里人弄好,又怕惹祸上身,把水搅得够混的。
不过他也没有立刻点破,因为秋菊的样子真的怪吓人。
这会门口耷拉着把扫帚,上头插着一根香。桌子上摆着装满水的碗,里头丢着根针。
民兵队长已经都招了,这会岳母已经拿着个饭勺敲着空碗出门喊魂去了,叮嘱要瞧着碗里的银针,什么时候发现银针生锈了,那就说明魂儿被喊回来了。
神神怪怪的摆设,外加屋里朝向不好,大白天也乌漆嘛黑的看不清楚,更显得呆呆坐在床沿,披头散发的秋菊十分诡异。
秋菊垂下脑袋,像是昏睡过去看不到表情,但是手里又抓着只被咬开喉咙的死鸡。
不止是秋菊身上都是鸡血,连屋里都是斑斑血迹。
徐水生屏住了呼吸,肃穆又紧张地看着老太太。
小时候还没有破除封建迷信的时候,他是瞧见过老徐家做法的。
那会人还有一身行头,人还会念咒语的度和挥剑甩符箓,甚至喝一口酒后还能喷火苗,火苗能精准无误的勾到人脸前的那张符纸。
当然,得亏老一辈走得早,否则破除封建迷信那会人铁定跑不掉。
据说只有老太太得了老徐家祖上阴阳五行和风水学的真传。
也正是因为如此,老太太结婚得特别晚,因为男方都怕一个不留神被女方下个咒啥的给灭了,也就只有老牛家勇敢的站了出来。
就冲这一点,徐水生心里对亲姑姑跳大神也有一股莫名的期待,干咳了一声问:“姑,瞧出什么没有,是不是真的冲撞了什么?”
徐春娇已经用空间里的医疗系统扫描了一遍,给出的诊断是‘惊吓过度的精神失常。’
末世连癌症都早就攻克了,精神类疾病的诊断也不会出错的。
不过徐春娇也不好表现得太懂,斜眼戳破侄子的期待,“像精神病,赶紧送医院。”
徐水生一怔,“她神经了?”
这会秋菊忽然无意识的咬自己,胡乱鬼笑,脸上肌肉抽搐个不停,一边冷笑一边用没有温度的阴冷的目光扫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