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王丽芬松了口气,擦着额头冷汗气得打了秋菊几下,道:“家里寻思把头发剪短了好照料,来时好好的,正排队忽然就发了疯的跑。”
人靠过来压低了声音,“老太太,你是不是再给看看,问了好些人都说是被吓坏了灵魂出窍,这几天喝符水感觉还有点儿效果,至少不闹腾。”
徐春娇让孙子孙女带安静下来的秋菊理头发去。
小家伙们应了声,牛建国和大妞分别拉着秋菊的手回到了队伍里,一边好奇的老太太那边张望。
后头的人老往前头挤,大妞气呼呼的扭头去看。
对方是队上的老光棍,叫啥没人能说得清楚,只知道姓张,小孩们私底下都叫‘张光棍’
张光棍咧着一嘴黄牙朝大妞笑。
人身上臭,又笑得怪怪的,大妞有点害怕。
牛建国察觉到了,蹦到大妞前头插着腰大声问:“张光棍,你又没有头发,排队干啥?”
好些人就朝着张光棍脑上瞅。
正好走过来的牛进家随手就给了大侄子脑壳一个暴栗,让人好好说话,又提溜着人坐到板凳上,问:“你爸妈咋说的,怎么剪。”
牛建国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光头,多凉快啊。
徐春娇就站边上,看着面无血色呆愣的秋菊同意今晚上给人看看。
刚才她嘴巴都说秃噜皮了,让把秋菊往大城市里的大医院给带,王丽芬将信将疑的没个准话。
一把人往卡阴上身方面引,王丽芬就头捣如蒜,信得不得了。
牛建国听了个全程,回去以后就怂恿大妞,“咱们晚上出去玩啊。”
大妞觉得晚上到处乌漆嘛黑没什么好玩的,无情拒绝,并且拉走了弟弟妹妹。
牛建国贼心不死,一入夜就特别乖的洗脚上床,眼睛开一条缝瞅着亲妈啥时候睡觉。
大房和二房都是小孩大人一张床,挤着随便睡。
男人不在家,天色一擦黑黄水仙就关了房门搂着两儿子睡下。
等听见亲妈呼吸绵长以后,牛建国翻身下床,掂起脚尖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又拔下院门的插栓,深吸了一口带着露水的空气,忍住仰天长笑的冲动拔腿就跑。
除去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