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这会呼啦啦的走出来七八个人,手忙脚乱的把两个老人家扶进屋里头。
刚才的情况不是他们不帮忙,而是这几年过得如履薄冰,为了自保已经拼尽了全力,哪还顾得了他人。
老头随手拿起枕巾压在那老太太头上,“如云,你忍着点疼啊。”
牛建国看得感觉额头都跟着疼起来,五官拧巴在一起。
那老太太瞧见了温声说:“不疼,你爷爷那是压迫止血呢。”
徐春娇瞧着夫妻两熟门熟路处理伤口就问:“都是医生?”
老头儿看着徐春娇,肿成一条缝的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出于礼貌又得挤出几分笑来,只是那笑容难掩里面的凄凉,“都是医生,我西医,我爱人学的中医。”
徐春娇看得挺心酸的,就把大妞招呼过来,表示自己这个孙女以后就是想当医生。
其他七八个人也就顺势苦中作乐,其中还有个老教授调侃着自己是外语系的,问这几个孩子谁想学习俄语或者英语,他水平一般吧。
牛建军嘴了一句,“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众人又笑,愁苦神色又少了几分。
徐春娇因为联盟系统崩溃而苦大仇深的表情让这一群高干知识分子万分感慨,多么具有同理心的人啊。
今年一直能听见好消息,而且就在这一两个月里头,也确实有几个一起在劳改农场的同伴们出去了,甚至以前看守他们的人也都一一的离开。
可也没有人管他们,更没有明确的指令让他们走还是留。
自己走,那是万万不敢的,所以大家都还在农场里生活,所幸还有一片菜地能够自给自足,至于那倒塌的房屋也没敢修缮,就怕有人杀出来个回马枪,回头给他们定个资本主义享受啥的。
看这几个人确实啥也不知道,徐春娇就把从研究所那听到的农场迁地址的事儿那么一说。
这几个人惶惶不可终日了许久,这会有个确切的消息,哪怕并不算是个好好消息也都比以前七上八下每个着落的好。
短暂松了口气以后却又各个神色萎靡,不知道路在何方,又不知要漂泊到哪里去。
徐春娇幽幽说:“这样吧,我们先锋生产队离这不远,四十分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