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吐泡泡的菜根擦口水一边说:“最后咱妈出面,叫人把死鸡给拿走了。”
几个人难免有得说几句狗剩爸的不地道。
今天晚上吃的是簸箕炊,其实就是一层一层的米浆一层一层的蒸好,蘸料就是蒜头油。
所有人都在疯狂夸好吃啊,真好吃啊,秦淑芬就一个劲的谦让随便做做的啦,又叫孩子们小声点,别把邻居给吵醒了。
反正你一言我一语的,吃了夜宵哪怕没有洗碗也都十点多快十一点了。
牛进仓已经锻炼出条件反射,送老太太回荒屋时还问了一句是不是明早顺便就把砖头给买回来,听说有指标也不一定就能买到砖头。
隔天徐春娇就从老会计那提了钱。
寻思人也没去过砖厂,老保管员怕累了牛还想亲自跟一回,牛进仓心大的叨叨多大的事儿,咋走跟他大致的说一嘴,有嘴问着呢总不会出错的。
老保管员仔细跟人说了一通,帮着把老牛安上板车,再套了个麻袋叮嘱人把牛粪捡回来。
徐春娇正好和老会计说说他那孙女要干双份活的事儿,听得老会计直叹气,他那心咋的就七上八下的,一点信心都没有呢。
两人边说边在队上溜达,最后瞧着队上以前放土地公的大空地建油坊就挺好,离队上民居有一段距离,地方又大,再合适不过了。
这地儿本来就是费心选的,形势比较紧张的那几年庙给砸了,土地公婆倒还在,但那庙谁也说不准啥时候能再修,建油坊最好。
再一溜达,当时村里划拨做知青点的地没住满,划拨出几分地作为劳改农场问题也不大。
海岛地比人多,搁古代那都是作为流放地的,而且还是最贫瘠,来了几乎都得准备客死异乡。
所以轻轻松松划分好地皮以后,徐春娇寻思着都走到一半了就上公社报道一下进度,也就不用叫大侄子两边跑的忙活。
公社那边倒是很顺利,毕竟能在年前把一大块烫手山芋解决掉也是好事。
公社和劳改农场也是顺路,徐春娇干脆又去了一趟劳改农场。
那八个知识份子没想还真让徐春娇给办成了,一时间百感交集。
可无论在什么地方生活,总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