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日子还过不过了,这么想着忽的听见这家儿媳妇来了一句,“光煮水喝有点苦的。”
徐春娇想想也是,“那就杀一只鸡吧。”
在平地摔震惊的目光里头,姚红霞也回过神来了,一来她刚才是给婆婆提到丈夫名字整得先入为主了,就想着怎么给牛进棚补身子。
二来肯定是最近老牛家一天一个鸡蛋给整心大了,冷不丁再听婆婆要杀鸡都没有太强的负罪感了呢。
当年分家时给到徐春娇的那一只鸡很应景的溜达了溜达了出来。
婆媳两视而不见,商量着上回从老崔家带回来四只鸡,后来还回去了一只还有三只,清明杀了一只还有两只,今儿就随便捡一只来杀。
婆媳两个观点难得整齐统一,就连鸡都是先霍霍外人的。
姚红霞回家的时候正好听见屋里头有声。
秦淑芬以一口过来人的语气说:“其实嫂子就是没被娘家好好对待过,像我们这一种兄弟姐妹多,又是个女娃的,出生没被溺死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哪里还能感受啥家庭温暖。”
牛进仓接话说,“我这做大哥的发话了,弟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等会该吃吃该喝喝,大家笑笑也就过了,谁都别提钱的事啊。”
牛进棚不肯吃这个亏,听得外头姚红霞气闷不已,干脆自个去了鸡舍抓了一只鸡独自再回婆婆家。
老牛家杀鸡都是叫男人割喉咙的,再说男人力气大按得结实。
姚红霞没自个操刀又按鸡的,偏巧还没吧鸡绑严实,一刀下去只给鸡脖子开了个口子。
鸡冒着血四处乱飞,徐春娇虎虎生威的出来了,接过儿媳妇的刀逮住了鸡一刀就剁下了鸡脑袋,脸上,身上全部都是鸡血,蹙眉问:“进棚呢。”
姚红霞支吾,丈夫气头上,对婆婆又孝顺,回头见了面老太一问就一股脑都说了也是可能的。
此时此刻她仿佛听着操菜刀的婆婆问的是:“还要杀谁”
人打了个激灵扭头就走,出了荒屋扶着肚子直奔妹妹们的生产队,到饭点都没有回来。
等是不可能等的。
在老牛家做饭人最大,就连集体吃饭时老太太都是喊一声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过来吃饭。
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