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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回家吃早饭,柳月梅端着煎面饼子进来,瞅见徐春娇也赶紧招呼着再吃一口。
徐水生砸吧砸吧嘴吃了一个,嘀咕饼子吃起来是不是不脆口,有点儿湿哒哒水水的感觉。
徐春娇说;“我吃着挺脆,你感觉不脆是你嘴里反潮。”
徐水生忽然就释然了,亲姑这种能怪得了别人就怪不了自己的情绪状态,是万万不会被其他人气伤身的。
再看社员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显然亲姑自己开的动员大会很见成效,说明老太太有领导天赋。
啥也不说了,徐水生扭头就去生产队的粮仓挑粮食,连晌午饭都不打算吃了,寻思早点办完早点回来盯着秋收。
大侄子的话也不无道理,徐春娇想了想喊住正好路过的大儿子:“去,把家里大砍刀拿来,磨刀石也一块搬过来。
东西都搬来了以后,徐春娇叫大儿子放在院子里最显眼的位置,打了一盆水开始杀气腾腾的磨刀,磨着磨着还要举起来对着阳光看看磨得是不是很锋利。
打从徐水生挑着粮食,也不骑车就这么担着从队上离开,没一会谁都知道人是进省城接车了,这不得个把星期才能回来啊。
还真有起了借粮心思的。
徐水生做了那么多年的队长,如今又是副队长,社员也都知道人的脾气。
倒不是说老太太就比徐水生好说话,只不过人平日里不管闲杂事,冷不丁变了,想浪一浪的社员就不在少数。
徐水生前脚刚走,立刻有行动派后脚去找徐老太想探探口风,速度快的都已经到门口了。
徐春娇冷着张脸默默把菜刀磨得霍霍作响,察觉到有人进来阴恻恻的抬了抬眼皮问:“啥事?”
社员歪歪心思顿时就少了,连眼神都清澈了不少。
没了徐水生的先锋生产队,依旧风平浪静的过了一上午。
正主不知道,搁绿皮火车上瞎想了一路,愁得眉宇间都能夹死蚊子。
人坐了五个小时多的绿皮火车才晃悠悠的到了省城,去驾驶学校找到了牛进棚和李知青。
李知青和秋玲的事要是能妥,几个人也算是凑了一窝的亲戚。
牛进棚和李知青对老太太乃至整个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