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红霞此时趁着丈夫拿红薯,赶紧进屋拿针线给牛进棚衣服多缝了一个内口袋。
这次内口袋就缝在裤衩里头,谁来都偷不走。
时间是真的赶,她线头刚咬断徐水生就来喊人出发了。
这回两个人都没敢耽搁,一路风尘仆仆的往省城赶路,在路上走哪怕路人离得近一点都得多留个心眼子。
徐水生自诩好歹打小也是个官儿,起初信心满满,上一回真是被打击得不轻。
这回大头的钱由着他揣身上,又分散了小面额的钱在李知青和牛进棚那。
汇款单也拿到手了,过海以后再兑换成现钱。
三个人都觉得万无一失,鸡蛋不在一个篮子里放着,道理错不了!
因为掉钱的事儿本就耗费了几天。
火车慢,表兄弟赶到省城也到了隔天下午,愣是没休息直接去了码头。
这年头过海最便宜的交通工具是木质的机帆船,就是票难抢。
三人排队的时候有人靠过来,“同志,买船票不,比在售票处买的便宜,多在本地住一晚上就多一次住宿费呢。”
三人并没什么反应,冷眼瞅着那黄牛。
旁边横着穿插过来一个男人,“卖票的是么,有多少我都要。”
黄牛暗戳戳说;“我上头有认识的人,人家说今天船票几乎已经预定完了,再想买也没地儿买,算你运气好。”
牛进棚有点坐不住,瞅了眼徐水生,那要是人家真把船票买光了,今儿不走又得多耽误一天。
徐水
生寻思着票这种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应该没什么风险,眼瞅着黄牛真拿出船票来就有点儿按捺不住。
另外两个人想法也差不多,牛进棚一问价钱是正儿八经买船票的一半,动心的和李知青对看了一眼。
上船时间倒不那么好,得到最后一班船。
三个人开始掏钱。
黄牛不动声色的朝同伴看了一眼。
这两天生意不错,就是运气不咋样,之前有两个同伙儿得了手,结果还给整丢了。
贼丢了钱,说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
徐水生已经把钱凑齐整,缴了钱拿了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