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票精贵,对方收的费用也就高。
徐春娇再往下翻,杂七杂八的票挺全,甚至清尿票和大粪票都有。
也不是没有用,这些可都是肥料,先锋生产队现在还隔三差五的就得进城拉粪。
还有几张想蒙混过关,不大用得上的票,徐春娇就翻出几张觉悟票,这都是以前整大锅饭时的产物。
没有用的废票就那么几张,统共也就叫对方多挣个几毛钱吧。
徐春娇有钱以后心都宽广了,一块收拾好放进空间。
毕竟是老年人体质,徐春娇属于睡睡醒醒,隔天早上碰见小莞,人叨叨亲妈打从上了年纪以后属于长睡不容易醒,睡得厉害了有时候能睡十个小时呢。
八点总算是碰头了,两个中老年叨叨着前三十年睡不着,后三十年睡不醒,嘟哝着出发。
到码头还得人车分离。
码头很热闹,周边居民生炉子都在外头生,整得码头烟雾腾腾。
太早了,不少人举着痰盂尿桶去公共厕所倒。
小孩搂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要么去买早点,要么拎着暖水瓶揣上一分钱去老虎灶打热水。
一分钱一热水瓶,早上也够洗脸刷牙外加喝水。
剃头匠和卖爆米花的抢地盘,各自占了半边,扯着嗓子吆喝揽客。
徐春娇跟周秀兰母女两本是去国营饭店吃早饭,她没有吃过爆米花,寻思孩子们也没有吃过。
这年头敢做点小生意的,眼睛都贼雪亮,她眼神就扫了一次,卖爆米花的赶
紧吆喝,“爆一壶一分钱,加糖精片两分钱,玉米,年糕片,山芋干,蚕豆都成。”
徐春娇从编织袋里头拿出一碗玉米粒。
那爆玉米花的只看了一眼就说:“不是我们这的品种吧。”
人从自己脚边口袋里抓出一把玉米粒。
徐春娇瞅着好像没什么不同,老头死咬着不同的点多了去了。
“本地种的玉米搁家里随随便便都能炒出爆米花,但你这种玉米粒除非借助机器,否则肯定炒炸不出来,可不是啥玉米都能爆玉米花。”
徐春娇的玉米确实是空间出品,人也就没再掰扯,先溜达到对面国营饭店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