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队长都在,这家男社员赶紧把亲妈连拖带拉的劝进屋里头。
徐水生做成了几笔生意有经验,搓着苍蝇手客客气气的把人带走。
其他社员呼啦啦的跟着看热闹,看看这回是啥单位,又是要拿拿来换,队上有个姓秦的男同志却跟上老牛家里人,问老太太有没有鱼胶。
这家儿媳妇身子骨不太好,心脏天生有点问题,脸蛋常年两坨红。
人肚子里现在也怀着,瓜熟落地也就是最近几天的事儿。
本地拿鱼胶来预防大出血不是啥稀罕事,这家子临到头了才想起得整点,这会正四处问有没有黄唇鱼的鱼胶。
徐春娇只嘴了一句家里头没那玩意。
鱼胶一分为二,就剩下一点儿,其他人知道是给
姚红霞生产的时候准备的。
就算到时候用不上也可以月子炖汤喝滋补亏空的身子。
既然是婆婆的决定,其他人也就不说啥。
姚红霞心肠软又狠不下来,悄咪咪回了屋把自己那一份鱼胶拿了出来,从后门走抄小道追上,叫人拿着防一防。
人家自是千恩万谢,从怀里掏了两个鸡蛋说什么都得塞过来。
姚红霞还生怕家里人察觉出端倪来,紧赶慢赶的朝家里走,结果一家子都围着于亮东。
听说牛进家来电话了,大家伙精神头一震。
再听说是捎话,更怕是有啥大事。
于亮东说;
“人统共就说了两句话”
“头一句是‘妹夫,我是进家,你跟家里头说一下’
“第二句是我挂了,时间到了”
大伙自是不知牛进家的悲伤,一阵亢长的沉默以后,徐春娇扭头问孙子孙女们:“刚才说什么,猫吃鸡?”
打从作坊开张以后,队上野猫家猫都多了起来,不过猫叼走小鸡的事儿今儿是头一回。
老牛家的女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凑过来听,直喊着可惜了。
谁家要母鸡孵小鸡,主人家都得侍候月子一样记着管它,固定在每天的一个时辰把老母鸡拽出来奖赏给粮食吃,这一下就去了两只,真是遭罪啊。
“咱家有几只母鸡也炸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