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几个月的还能有这威力,今儿头七阴着呢。
那老婶子瞅了半天认出徐春娇来了。
两人虽然没打过照面,但整个公社十里八乡只要上了年纪的,谁能不知道老徐家啊。
还有个老婶子搁旁边捧哏。
有些东西还是得信,年纪太小的小孩衣服都给别别针对吧,她家两个孙子,清明节的时候一个别了,另一个换衣服的时候没注意漏了扣上。
结果从山上回来一个没事,另一个忘记别别针的又是吐又是拉。
人瞎掰的,但气氛已经到这了,瞅着其他人都往自己身边凑就更加笃定的说,“就是徐老太教的法子,我记得呢!”
徐春娇也知道和自己没关系,也相当淡定的叨叨是是是,对对对。
这会开考都快一个多小时了,巡考员急得嘴里生燎泡,只催促赶紧的别磨叽。
这家也做好了准备,都开始摔盆哭丧了,没有憋一半的道理。
当家的开始拍地嗷嗷哭,人都死了就让这么一回行不行,泪眼婆娑的看着徐春娇。
甭管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打算一哭到底。
徐春娇也不多说,只淡淡来了一句,“今天下葬,克你们全家”
当死一般的寂静过后,这家子爬起来嘀咕‘活人不能给尿憋死’,默默开始收拾东西。
太轻松了,以至于徐春娇都朝教室里走了,巡考员还在琢磨是不是亏了。
那种感觉好似到黑市买了点东西,讲了价以后卖家没回价就拍板的感
觉一样难受。
徐春娇哪管人家亏不亏,只不过黄校长等了好一会,急着跟徐春娇替换着好去解手。
公社小学的厕所是泥砖厕,条件自是不怎么好,有几个城里来的女监考捂着鼻子扭扭捏捏的不愿意进。
黄校长帮着领去社员家,拿搪瓷尿盆先解决了再说。
他今早走得急没顾上吃早饭,家里婆娘硬是摸了个鸡蛋在外头等了许久,瞧见空隙了不由分说的拉拉人去暗处吃了再说。
临走时还给塞了几片地瓜干。
平日里学生和老师们关系倒也好,哪个孩子家里头有事都是老师接过来跟着你一顿,我一顿的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