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上。
心里头雀跃不已的牛桂枝接到那薄薄的一张纸,却是不受抑制的哽咽出声。
丈夫去世以后的无助,这半年多日日夜夜不断学习却打消不掉的彷徨的心,终是在此时此刻安定了下来。
她无比清晰的看清楚了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李世福随手递多来一个由着红纸包裹住的信封,“镇里给你的奖励,好好念书,学出真本事来报效国家。”
周遭社员议论纷纷,都试图从信封里头瞧出来有多少奖金。
瞅着不厚,钱应该不是很多。
立刻有社员抬杠,那十张大团结叠在一块也瞧不出什么啊,可那是一百块呢。
牛进仓眼观鼻,鼻观心的,只在妹妹牛桂枝捏住信封时投来疑惑的一瞥以后慢慢的点了下头。
没有错,信封
里面一毛钱都没有。
刚才老太太和李镇长说话时他在呢。
刚开始还能听得懂,老太太说那厂长媳妇给了一百块钱买录取通知书,现在要把钱转交给组织。
那会他还纳闷,钱已经在妹妹牛桂枝手里头了,是不是要他去拿回来?
后头越说他越是听不明白,反正说到最后,这一百块钱就成了镇子上奖励给牛桂枝的奖金。
但如今这钱,是能光明正大往外拿的,现在他瞅着老太太,那眼神多少带点崇拜。
母子两倒是对上了视线,然徐春娇下一秒就嫌弃的移开了。
这会李世福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跟着徐春娇一块去了生产大院。
去拉屎的徐水生这会才匆匆提着裤子赶到了生产大队的院内。
这么多人竟没有人去通知一声,就放任他在厕所里悠哉的抽个小烟顺便拉个屎,甚至是因为坑位满了,有社员急着拉屎才说出来套他离开。
来了也没有用,队上干部一个都进不去,甚至城里头同行的干部们也都晾在了门外。
也不知道屋里头两人究竟在说个啥。
先锋生产队的社员倒是自我脑补齐全了,除了为生产队谋未来还能说啥啊。
还是徐老太靠谱。
镇长难得来一次,说啥都行,最后能整来啥也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