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七八个上手的,要不要手指头了,回头感染叫你们哭着喊妈。
一小平头抹了把脸解释,“我北方的”
人一脸南方人不懂赶海对北方人吸引力的无辜眼神。
他刚看到海的时候愣是玩了几天的沙子都没觉得腻味。
最开始的兴奋过后,开始有人用上了技术,去牵了几条狗来。
狗都是别的生产队社员家的狗,要么就是流浪着叫连队的人瞧见了强行收编训练。
连队的狗都能闻地雷,也听指令。
小平头们喊‘嘬嘬嘬’的时候,堆沙子的菜根和洋辣子次次都回头。
没法子,两小破孩也算是狗子带大的娃儿,整出条件反射来了。
螃蟹不经放,死螃蟹有毒没必要冒风险,两个多小时也就差不多了。
螃蟹钳子容易断,甚至还有的螃蟹被抓到时会自断钳子用来保命,所以抓到的螃蟹要现场就用草绳捆起来,或者放在水里,还得整点海草搁里头。
这一群壮小伙抓的螃蟹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每个盆子里都是断胳膊断腿。
大伙还是高兴,喊着明天煮粥吃。
也不是不可以,那就得找纱布泡了水盖在螃蟹上才行,不用放水里,隔天多半也是活的。
众小伙惊呼这么麻烦的么,他们都是直接盖上桶就完事了啊!
可能是糙汉抓的螃蟹也比较糙,隔天一大清早确实都还活着,在牛筋桶里沙沙的溜达呢。
这会其实在五点,可整个连队都已经动员起来了,也着实是没法睡。
秦淑芬黑着眼眶来到了婆婆的身边。
她苦啊,
昨晚上差点没被牛进家熏死,特别是人脱鞋子的那一刹那直冲人天灵盖的那股冲劲,愣是
叫人到半宿都睡不着。
然后她就发现丈夫半夜了也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