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荒屋,那些向日葵啦,小菜地啦,后院种下去的玉米死得透透的。
有人提着
尿壶路过,凑近了看高兴的喊都回来啦。
柳月梅站枯萎的向日葵边上叹气,“亏我还天天过来浇水,想着好不容易种起来的作物不能不管啊,可还是没活成,可见有人气多重要啊。
进了屋开了沼气灯,冷不丁听见燕子叫,众人齐刷刷抬头。
之前牛进仓闹肚子上卫生所的那一个晚上就逮到了一只燕子,回来的时候放生了。
那燕子似是铁了心要在荒屋盖屋子,徐春娇领着儿媳妇们去外地的那一天都瞧见这燕子呷小树枝飞进飞出的。
这会半个多月了,愣是只盖了个底啊。
徐春娇走时那一句‘不坚强都不配在院子里活下来’是真心的,此时此刻一看全死了的痛心也是真的。
就挖回来的那一片茅根长得还挺好。
茅根长得快,所以周围不能种其他植物,徐春娇另开一块地把带回来的芭蕉芋给种下去,一路拎着回来的,再不种下去要枯了。
当儿媳和当闺女的帮了下忙,连带着柳月梅也不走了。
活儿干到上了头,都寻思脏了手了,愣是又把枯萎的向日葵和菜苗给拔了。
牛翠兰干活干出了精气神,也不回学校宿舍备课了,本来打算明儿一早直接上课,这会改变主意要再请一天假。
她也想儿子了。
城里头今晚上放电影,大晚上的路上全是人。
牛翠兰眼神好,一眼就瞧见前边走的是自己那口子,婆婆和公公,儿子也在呢。
走近了还没喊出声,
冷不丁瞧见跟着自己婆婆手挽着手的不就是丈夫当年爱而不得,落寞收场的对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