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聚集有一会了,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要散场。
先锋生产队甭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招呼多留一会呗,这会又不是饭点,好不容易队上给时间抓猪不用上工,着什么急呢?
好些人叨叨不急不行,最近都在平整土地。
没轮的生产队,壮劳力抽去了一大半,队上人手不够。
刚好轮上的,那更是忙得飞起,累得跟孙子似的。
先锋生产队听的唏嘘,女的还想再拉着人叨叨生活的苦和娃儿的烦,男人们也热情洋溢的想再跟人家畅谈农业与渔业展望三百年等等。
人家也不搭理,扯皮几句依旧陆陆续续各回各家。
先锋生产队社员喜滋滋的揣着手老农民样式的或蹲或站,搭手瞭望其他生产队的人远去,再互相叨咕几句好闲啊,闲出屁来了,这日子不紧不慢过得真是悠哉快乐等等。
公社干事骑车路过,就在人群里多看了那么一眼就不走了,笑容满面的喊着巧了,一个队的生产队长在这呢,那也就少走一段路。
人给了张纸,上头有几个单位的盖章,说海鲜饭店的事儿已经妥了,接下来营业开张的事儿生产队自个负责去。
乌泱泱的人群忽然鸦雀无声。
徐春娇问;“这么快?”
那公社支书说的是五六月份以后吧。
那干事听岔了,乐呵呵的说随手的事,饭店办公室那群人老乐意了,毕竟队办企业得缴税,多好的事啊。
徐春娇着重问了下,“那地址的事,是我们选的那块地吧。”
干事点头说没错的。
那块地一直空置着,几方都没想到用处,这会能用上也是个好事。
别的生产队暗搓搓的站旁边打听,先锋生产队要开队办企业?
整个先锋生产队的社员都是一个尿性,还没有开张就疯狂揽客,压根就不知道这忽如其来的通知意味着什么。
徐水生是最早做出反应的人。
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在拉屎。
因为之前支书的意思是至少五六月份以后的事,队上打算过了春种再说,如今只开过一次大会粗略的决定了下修缮以及桌椅的事儿,还想着时间多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