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送走车子后迈着别扭的外八好海滩边走,寻思看看渔业组回港了没有,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好货,死皮赖脸都得给弄来,好叫老太太感受下当儿子的孝心。
渔业组倒是回来了,因为一部分渔船还在晾晒修补期,货不多,而且都是任务指标,也就有一个四五斤重的椰子螺把渔网吃进了壳里面,要就拿走。
椰子螺通体木瓜色,壳子表面滑不溜秋还能剐下来黏液,螺肉是蛇纹状,重点是口感很硬。
鞋底切得薄一点炒起来说不定吃着口感都能比椰子螺肉软。
今天就出一趟海也没法调,牛进仓举着个大海螺又举目四望,视线最后落在满沙滩的龙须菜上头。
不是啥罕见的海菜,但是龙须菜可以熬凉粉做焖子,大火烧开小伙慢熬会把龙须菜熬成粘稠状。
纳凉后以后就是焖子,也可以叫凉粉。
以前穷的社员都是买猪血混着淀粉和香精的粉白色皮冻当荤菜吃,穷上加穷的就用龙须菜做的凉粉充当焖子。
不用钱的东西,渔民打小没少吃。
牛进仓寻思着分家以后再没吃过这道菜,也就蹲滩涂上开始揪菜。
队上是给牛进仓正儿八经放的假,徐水生还悄咪叮嘱过人可得养好了,否则以后生不了小孩啦!
这会海边就剩一个忙碌的身影。
黄水仙正在晒盐场上,等了又等干脆问丈夫究竟想干啥。
媳妇来得刚刚好,牛进仓要申请两个鸡蛋的用量,回头再去菜园子整点黄瓜啥的。
牛进仓腰间卡着个搪瓷盆幽幽的看向远方,深深的叹了口气。
大家都不懂,他谁是在之后某一天老太太暴走之后能留几分情面
要说原因大概是试图唤起亲妈的母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