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屋今儿还没扫院子,孩子们搂了些干枯树叶给焉了吧唧的狗子做了个窝。
就藏在‘过来吃饭’的窝后边,可隐蔽了。
牛建国想了想,跑回家拖了条亲爸的裤子,像模像样的给狗子盖上,在脖子处像模像样的掖了下。
狗子的样子像是不行了,两眼迷瞪着。
这狗子长得不咋样,受伤了都一副鬼迷日眼,老嫂子坐月子的虚弱样,大妞哭着哭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过来吃饭’同样迷瞪着眼,鬼迷日眼的看着小主人。
牛建国伤心说:“我们给它吃点好的吧。”
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吃罐头吗?”
之前跟着三婶拿包裹的时候他瞧见啦,是肉罐头,就连罐头上画的都是肉呢。
几个孩子吸溜着口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极有默契的达成了无声的共识。
大妞伸出小拇指,“都不许说出去,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轮番拉钩以后,小孩们就跑进屋里头。
老太太平日放东西的樟木柜子放衣柜上头,小孩们搬来一个板凳,由着牛建国踩着椅子再垫着脚尖,举着家里的扫把把柜子里的罐头打下拉。
孩子们又回了一趟家,在大房屋里头摸索出来个牛进仓以前修理凳子的大钉子
都挺聪明,知道从罐头底部开。
罐头都挺满,一凿开就是一层油花花冒出来。
几个孩子沾了油轮番给狗子嘴巴抹了抹,还想给狗子夹一块肉吃,就把口子开大了点。
都没想到肉罐头的肉就跟肉糜一样特别的烂,最后是拿勺子挖出来一小勺放碗里头给狗子吃了。
汤汤水水的他跟就没法原样放回去,几个孩子拿勺子都给掏出来了。
小孩对重量没有概念,不知道这是军需特供,比市面上两块钱一罐的肉罐头海洋夯实,是两斤肉起跳的,越捞越多。
因为做坏事亏着心,几个孩子就着冷油凉肉就这么吃了。
见者有份,连‘过来吃饭’的饭盆里面都有几勺呢。
还别说,至少前几口吃得各个眉开眼笑。
冷油容易腻,再往后就是折磨了。
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