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私活的就是镇子上的小运输队。
这年头司机少,有一个算一个全是香饽饽。
大过年的也没有人开,牛进棚觉得借辆车不难。
快到晌午时车子倒是回来了,就是有点儿怪,
徐春娇指着后车厢竖起的栏杆问儿子,“怎么像囚车啊。”
就是运输盲流的车啊
牛进棚也想借辆拉风的,可惜到时车队的车几乎都给借走了。
不要这辆关盲流的车,就只剩另一辆曾经拉过死刑犯的车了。
谁叫这年头车子金贵呢,来路很杂的。
徐春娇一锤定音说坐,其他人呼啦啦也就跟着往上搬东西。
开玩笑,吃的喝的都准备好了,心情也正飞扬着,甭说好歹是四个轮子的,就是两个轮子的也都得去。
后车厢还挺大,所有人呼啦啦的上去了以后,牛进棚就把后车厢给锁上了。
不锁住不行,回头颠簸狠了人会滚出来的。
今儿不开工,生产队到处是扎堆唠嗑的社员,瞧见老牛家居然能开车出去玩倍儿羡慕,追在车后头摇手送别。
唉,当司机就是好,啥车子都能开上!
徐春娇坐副驾驶,琢磨着社员们追着车走,感觉有点不对。
车子路过老姚家,刚好被要进门的姚家姐妹瞧见了
娘家都没什么人了,那些个大年初一的习俗也无所谓。
姐妹两进了屋就忙说:“老牛一大家子开着车不知道去哪里。”
姚红霞离婚后,姐妹三的关系倒是空前绝后的好起来。
姐妹三无话不说,一听二妞跟大妞昨晚上不肯回家吃饭,另外两个就叹着气叨叨当初不要两孩子是对的,养大了也是白眼狼。
为啥不愿意回来,不就是看中老太太家日子更好过吗。
姚家小妹问:“姐,我觉得断干净了更好。 ”
人跟姚红霞说,今年她们生产队也有一对散伙了的,那当婆婆的老是在前儿媳妇面前说孩子太可怜了,男人也不怎么会照顾孩子,而且以后再找个人,后妈哪有亲妈照顾得好。
要是亲妈再不管,孩子就废了巴拉巴拉。
话听着好像在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