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叫你不用急着回去。”
七分钱一个字的电报,徐春娇愣是写了一百多个字,只道自己先去西南看看,一切还没有定数巴拉巴拉,叫人好好呆着。
哨所小干事拍拍人的肩,了然安慰,“想家吧,我刚来的时候也想家呢,这电报是铅字还没杀,等回头瞧见家里人的笔记,那才是忍不住的泪水和心酸啊”
人再往下说:“我妈和我媳妇死活不让我过来,说不缺我一个,你家里当时肯定也闹得厉害吧。”
牛进仓麻木脸:并没有
他今儿之所以站在这,跟亲妈和媳妇甚至还有那一帮孩子脱不了干系。
人也死心了,不过倒真起了给家里写信的念头。
西南干架的事,当时是上了报纸全国宣告的,谁都知道那地方不安全。
这边地址得保密,写了信统一倒一个地方,人家还要寄到别处邮局,从那个邮局作为始发站,麻烦这呢。
牛进仓就想问问,老太太一笔带过的那一句去西南是个怎么去法,全家一起去吗?
他这做老大的,如今真是想操心都使不上力!
其实人拿到电报的时候,徐春娇都带着百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镇子上派的车,横幅还没出镇子时就拉上了,所以围观的人不少。
先锋生产队的人还是头一回坐车上叫城里人仰视了一回,各个都高兴得不得了。
海鲜饭店的人也站路边围观
老牛家的都在,目光特意寻找着老太太和菜根。
都觉得是冲着奔丧去的,老太太带菜根去合情合理。
这几日得在老太太面前管好情绪,憋了这么些天,最开始天塌了的难过也绝望好像埋进了脑海深处,成天从早忙活到晚似乎也是那么过,甚至也没有流眼泪。
现在老太太一走,特意再哭的感觉倒是没有,只是心里头难受。
下午一下班,牛进棚就开车往生产队赶。
老太太如今不在,但大妞和二妞又得上学,白天还有柳月梅,秋玲看顾着,晚上家里头肯定要有个人。
他这小汽车发出的声音跟货车不一样,一进生产队肯定要惹小孩和狗叫几声。
大妞和二妞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