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放什么,还用教啊!”
两个连长站一起蛐蛐,步兵雷就是炸光下半身而已,有一定概率死不了。
要不就先往坑里面放反步兵雷,然后雷上盖一个反坦克雷
对面敢来排雷的话,先排了上边的反坦克雷炸一遍,再出发下边的反步兵雷,再炸一遍,这就妥当了。
草丛里有西索声。
这边两个全副武装的连站着呢,眨眼间就做出了迎战的准备。
西索声却消失了,远处一人高的蒿草压倒了一片。
我方的人包抄着围过去。
枪已经上膛,有点不对劲立刻把对方射成筛子。
草丛里歪七扭八的趴着个人,血糊糊的双腿上有蛆在爬。
人虽然面朝下,但身上衣服是我方的
敌人也可能穿着我方的衣服企图蒙混过关,可把人翻过来瞧见那脏兮兮的脸庞后,连长失声喊出来,“牛进家!”
牛进家迷迷瞪瞪的睁开眼。
人今儿都晕过去三四回了。
他早就没力气说话了,难得听见人声,而且喊得还是自己的名字,强撑着睁开眼睛,那眼神都没法对焦。
大伙就都知道人是爬回来的。
这次有几个人都爬回来了
有个战士吸引敌人火力后受伤爬了三天爬回来的。
还有位战士爬了十来天,白天钻到敌人山洞里躲着,晚上跟着北斗星往祖国的地方爬。
被民兵发现在玉米地里时一手拿着鱼腥草,一手护着枪,连带子弹和手榴弹啥的一件都没有丢。
听说那位战士十多天来吃过的唯一一顿饭,还是炸飞敌人炊事班,虎口夺食来的一捧米饭和板块腊肉。
连长又是激动又是难受的赶紧把人背上,一遍遍的说:“咱们胜利了,可以回家了。”
牛进家气若游丝的问:“打完了?”
这边人都哭了,五大三粗的汉子哽咽着说:“打完了,都赢了还打什么打,我们带你回家。”
牛进家咧了下嘴角,嘴皮子动了动。
连长赶紧俯下身去听。
“报告,牛进家归队”
“回家了”
“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