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是两块六毛钱。
小破孩连四年前邻居家请木工,每天一块六毛钱的工钱都记得,叨叨涨了一块多钱。
转手卖烟也很划算,倒个手的事,一包红梅烟卖出去能挣两毛钱。
也就是总算到老苟家所在的生产队,否则小孩都不带停的,只能意犹未尽的住嘴下了车。
这年头不管几点进村,哪怕是三更半夜,依旧会有同村的人知道。
等徐春娇领着大妞进了荒屋,被狗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舔了一遍,总算能坐下来歇一歇的时候,早已经入睡的老牛家其他人已经心急火燎的冲了过来。
都知道荒屋此时冷锅冷灶,牛桂枝甚至提着暖水壶来的,刚好能让归来的两个人喝了个水饱。
就连李知青和秋玲也抱着孩子来了。
打从生产队通电以后,那孩子也不知道搁哪学的,这会困得东倒西歪,一手捂着心窝子,一手搂着亲爸的脖子惨兮兮的说:“我…我快没电了!”
牛进棚跟黄水仙听见消息偷摸出门,可家里的木门开合都得吱吱呀呀的响。
大妞醒了,闭着眼睛喊‘我要去’,但身子就是不动。
牛进棚劝人睡吧睡吧,别起来折腾了,大妞又要喊:“已经醒了”,但还是不动。
当爸的只好把闺女背了过。
姐妹两‘啊啊啊啊’的抱在一起转圈圈,在大人叨叨小点声,是姐妹见面不是猴子聚会才稍稍克制了些。
大人同样雀跃得很,一个个嘴里说着行了行了,大晚上都累坏了,啥也别说了,先睡吧,可下一秒就情不自禁的搭上另一个话题。
叽叽喳喳小半天,好不容易都下定决心先散吧,结果老徐家又来了。
最后还是没散成,唠着唠着就做起了宵夜。
除去徐春娇和二妞,余下的人明明天天都见面,可这会就跟说不够似的,连做个宵夜都得挤在灶房里外。
因为爱搭话,负责烧火的徐水生还被灶火燎到了腿毛,以至于往后那一块再也没长毛毛来,那也是后话了。
一顿饭吃完已经下半夜,再不走就要被老太太打死了,大家才挺着个滚圆的肚子意犹未尽的纷纷散开,啥事明天再说。
打从知道老太太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