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冬天风大是常态,加上离海边近,晚上海浪大的时候就跟鬼嚎一样。
刚到二楼,牛进棚嘴快问了句:“是不是有人喊你?”
话说出口自己都后悔。
黑灯瞎火哪有人啊,除非是鬼喊。
他们这代人没少听老辈子说神神叨叨的事,真真就是从小听到大。
比如忽然听见有人喊你,没看见人的话不能随便答应,可不就是现在的情况么?
谁谁谁的妈大半夜十二点左右,听见自家孩子的声音喊她妈妈,结果打开门什么也没有,回过头才发现儿子睡得好好的。
后来没几个月就嘎了。
又有谁谁谁亲身经历,说搁家里听见外头有人喊,那会还以为是队长喊有事,所以立马就答应了。
隔天人家还特意问徐水生找他干啥啊。
那会老牛家都在,可以当证人,前天那个时间点都跟徐水生在一块。
后来那社员事事不顺心,又是被马蜂蛰又是生病,一直拖拉了好一阵子才好。
反正不能莫名其妙的答话准没错,刚才他就不该问那一嘴,瞧把亲妹吓的…
牛翠兰激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心里头去了有了暗示效果,人好像也觉得刚才有谁喊了自己一声。
再仔仔细细的听,好像真有人喊了声:“牛老师…”
牛进棚一把就捂住妹妹的嘴不让答应,说走走走,回家烧蛋吃。
也是土法子,碰见这种情况就拿个鸡蛋,上面绑条绳子。
线和鸡蛋一块丢到火里面烧熟了吃。
这还真不是馋那鸡蛋,真真切切瞧见过,鸡蛋都烧熟了,但绑在上头普普通通的缝衣服线却没断,最后是绑在手腕上自然掉落。
牛翠兰转身走了几步,扭头又跑回来推门。
旁边教室有低呼声。
兄妹两这回听得真切,进了教室拿手电筒一照。
一二三四五,五个孩子,全是先锋生产队的,男女都有。
被抓了个正着,只能都招了。
没干啥坏事,全在学习呢,而且是偷家里的手电筒啦,煤油灯啥的,所以不敢吭气。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