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夫,谢谢你。”
第一个说话的人,是带她来软卧的列车员,也是她那个硬卧车厢的列车员。
“姜大夫,谢谢。”
……
一声声,都是列车员的道谢。
火车上会经历很多的事,会经历很多悲剧。
可是今日种种,能让他们感觉到生命的崇高定义。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为新生命而感动着。
姜微摇了摇头,“累了,先回了。”
她看到了角落里站着的司途生,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整个人好像恢复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带着几分雅痞的气息。
她看过去的时候,司途生冲着她笑了笑,没有走上前,也没有说话。
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司途生靠在了车厢上,衣袖下的右胳膊,不断地颤抖。
“乌鸦,告诉啄木鸟,准备手术吧。”
手术必须完成了,以前为了保住这只胳膊,他愿意忍受巨大的痛苦,可是现在的情况,越来越恶化,尤其是上次救鸳鸯的时候,右胳膊再一次地受到重击,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可是……”
现在做手术的话,手术方案没办法确保结果。
队长的胳膊,很有可能无法恢复到以前,他可是最能打的人,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受这些?
司途生看了看他,“没事,出境战斗,不是只靠胳膊。”
更多的时候,靠的是脑子。
他们特殊小组,大多时候,需要出境行动。
这次在国内这么长时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的伤。
“是。”乌鸦的神色有些莫名,看着前面站着的人,即使一个站位,他也永远将队友护在身后。
如果救鸳鸯的时候,自己小心一点,不用队长救的话,队长的胳膊,还能坚持坚持的。
都是因为他,乌鸦内心充满了自责。
“司小子,医生叫什么?”
产妇已经醒过来了,虽然喘息虚弱,时刻想要睡觉,可是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在她体内孕育的孩子。
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是她和厉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