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梦中一样,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就连刘曼柔被养在哪条街哪一门哪一户都清清楚楚,随便一探听就能知道真假。
消息是李妈妈亲自禀告的,彼时的谢晚凝正手持毛笔,亲手写请帖,邀请闺中好友来参加自己堂妹的及笄宴。
闻言她只是笔尖微顿,连墨水都未落下半滴,便继续手中动作。
四天时间,已经足够让爹娘确信她退亲的决心,这个消息来的正好,可以促使她阿爹阿娘尽快去陆家把婚事退了。
晚间,谢文父子俩散值回府,听闻此事面色倒没有多大变化。
几日时间,他们也都打听的差不多了,毕竟陆子宴并没有特意隐瞒刘曼柔的存在。
郑氏眉宇间一片愁意,看向娇花似的女儿,问:“晚晚,你可确定了?”
青梅竹马自小定下的亲事,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是婚期,临门一脚的功夫,竟然真要黄了。
谢晚凝微微颔首,坚定道:“女儿此生绝不嫁陆子宴。”
“好!既然我儿真心不愿嫁,那这桩亲事作废就不可惜,”谢文将手中茶杯放下,道:“明日爹爹就去陆府,把这门亲事退了,咱们家的姑娘没有受着委屈嫁人的道理。”
谢衍誉道:“孩儿随您一同去。”
“才传出这样的消息,咱们家便登门退亲,陆家怕是不会应下,”郑氏恹恹道:“少不得还要跟他们纠缠些时日。”
“依女儿看,也不好说,”谢晚凝倒不这么认为,她语气讥诮:“陆子宴对那外室用情颇深,恐怕巴不得同我婚事作罢。”
……不过陆家几位夫人或许不会轻易松口倒是真的。
一家人商定好退亲事宜,晚膳过后,谢晚凝同兄长走出父母院子。
夜幕渐渐四合,夕阳下,兄妹俩并肩行了一段路,就要分离时,谢衍誉垂眸看向妹妹的神色,见她并无难过之色,心头微松,嘱咐道:“陆子宴有眼无珠,你同他退亲是再好不过的事,既已作出决定,那从此以后都不可再被他牵动心神。”
“知道了,”谢晚凝微微一笑:“阿兄放心,我再不做叫自己后悔的事。”
梦中悔怒到呕血的痛苦,她再也不想体验。
…………
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