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明显,却还能死扛着不承认。
确实挺有意思的。
谢晚凝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人。
裴钰清被她问的羞赧极了,眼睫颤了颤,又垂了下来,轻声道:“我不曾跟其他姑娘打过交道。”
——所以,自然也没有人会对他说,他有没有意思。
谢晚凝简直要被他这别扭的反应逗笑,可这人面皮薄成这样,她到底没忍心继续逼问他。
指尖再度戳了一下他的手背,她站起身看了看日头,道:“行了,我真的该走了。”
差不多到开席的点了,她若不过去,几个表姐妹怕是要遣人出来寻她的。
最后朝他看了一眼,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欢喜,弯唇笑了下,这回也不待他回话,直接脚步轻快的离去。
谢晚凝离开很久,裴钰清依旧坐在凉亭石凳上,目光落在被她碰过的手背,那块皮肤像是还在发烫,又隐隐有她身上残留的香味。
他轻轻碰了碰,指尖不自觉捻起,垂下的眼眸都是怅然苦涩。
…………
谢晚凝到花厅时,席面恰好开始,见她进来,郑家几个姑娘连声埋怨:“你家婢女早早就到了,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四处转了转,耽误了些时间,”谢晚凝被拉着入席,自觉斟满酒杯,笑道:“我自罚一杯,就饶了我来迟的错吧。”
郑家二姑娘伸出三根手指,嘻嘻一笑:“一杯哪里够,少说三杯。”
她是曲城侯嫡次女,长姐已经出嫁,她便是郑家目前最大的姑娘,同谢晚凝关系素来不错,知道她苦于婚事波折,已多日未曾出府。
今儿既然出门来家中做客,那她少不得要好好招待一番,尽一尽地主之谊。
谢晚凝也没讨价还价,三杯酒饮尽,求饶道:“我阿兄待会来寻,你把我灌醉了,他少不得又要念叨我。”
听闻姑母家表哥要来,郑家几个姑娘眸光大亮,指挥奴仆斟酒都嫌不够,最后竟是自己亲自动起手来。
一旁还有许多其他人家的贵女们,更是约好一般纷纷劝酒。
总归念叨的又不是她们。
谢衍誉之名太盛,俨然一朵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多瞧上一眼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