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老毛病,就交给裴大大夫你了。”
她笑眯眯将脖子往前伸了点,指着自己眼睛道:“看见没,这些日子没睡好,眼底都发青了。”
前段日子受梦境所扰,她确实睡眠不佳,后面证实梦境是真,更是夙夜难安。
一会儿是梦里自己的惨状,陆子宴的冷酷薄情,
一会儿是现实中陆子宴的胡搅蛮缠,死活不肯放她婚嫁自由。
这么一长串时间下来,她能有好脉象才怪。
裴钰清瞥她一眼,起身走到书案前,拉开一个抽屉,自里头取了个方方正正的锦盒递给她。
“煎药火候不好掌控,我给你制成了药丸,你记得每日晚膳后服上一粒。”
谢晚凝没跟他客气,直接伸手接过。
心里只觉得这人确实体贴。
“那我……走了?”
裴钰清嗯了声,拿过她的帷帽给她。
等她戴好了,他扬声道:“裴珥。”
门被人自外推开,裴珥微垂着头走了进来,半点不敢乱看。
裴钰清垂眸看着面前的姑娘,温声道:“我就不亲自送你了。”
茶楼人多眼杂,谢晚凝无所谓的点头。
带着尔晴下楼,步履匆匆上了马车。
…………
回府的马车上,尔晴一脸欲言又止。
“做什么这副模样,”谢晚凝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心,道:“你我之间没有禁忌,有什么想说的只管开口便是。”
“姑娘…”尔晴一脸感动,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何他们家姑娘铁了心不要陆世子了,可……
她踌躇几息,凑近了点才悄声道:“裴世子虽生的好,但年纪是不是大了些?”
至于身子骨如何,她倒是没看出不对来。
只这年纪,都要大他们家姑娘一轮了。
谢晚凝失笑,道:“若你不知他年龄,会觉着他很大吗?”
尔晴摇头。
“这不就是了,“谢晚凝又道:“还有啊,我要跟陆子宴退亲也不是因为他,你家姑娘哪里就是这么朝三暮四的人。”
尔晴蹙眉:“姑娘既不喜欢裴世子,怎么跟他单独处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