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马听闻主人的召唤,不知从哪里窜出,陆子宴一个翻身跨马而上,留下一句先行回京,一切事宜交由鸣风处理后,疾驰而去。
其余几位副将们,亲眼看着这位少年成名的冷面杀神匆匆忙忙离去,皆面露惶恐。
他们担心是京城出事。
好在鸣风身为陆子宴心腹爱将,在军营里威望也不低,陆子宴不在,他段时间内还是能镇得住场子的,况且此时城门已破,吕平被擒,已经大功告成。
他不过只是留下来清扫战场,稳定局势,将吕平捉拿回京即可。
鸣风是陆家的家臣,跟鸣剑一样自小便跟随陆子宴身边,他知道能叫主子急到慌了手脚的事,绝对不简单。
不是几位夫人出了事,便是……
…………
九月的天,盛夏的酷暑却还未曾彻底消散,谢晚凝怕热,屋内的冰瓮依旧供着。
破晓时分,拔步床上的姑娘眉头紧蹙,额间冒出薄汗,看着睡的极不安稳,忽然她猛地坐起来,低低喊了声‘不要’。
外间陪夜的尔晴闻声一惊,推门入内,绕过屏风过来,关切道:“姑娘又做噩梦了?”
明明这几月,都未曾……
“没事,”谢晚凝捂着胸口,缓缓摇头:“不是之前的梦。”
她深吸口气,看向窗外天色还灰蒙蒙的,便道:“你再去睡会儿吧,我自己歇歇。”
她面色不太好,尔晴不免担忧道:“姑娘也歇歇,明儿就是您大喜的日子,若不养足精神可就不漂亮了。”
谢晚凝嗯了声,重新躺下去,闭上眼假寐。
直到尔晴离去,房门被重新合上才再度睁眼。
她竟然梦到了陆子宴。
两个多月不见,谢晚凝其实已经很少想起他了,现世安稳,没有什么是不能抚平的。
他带来的惊吓,那些纠缠不休时的恼怒……和她炙热追逐的从前。
她都很少想起了,可她在成婚的前一晚,却再次梦到了他……
跟之前那个梦境不一样。
梦里的陆子宴不是那个少年成名,官场上一路平步青云,春风得意的陆侯爷。
他……
谢晚凝抿了抿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