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门外的声音清晰可见。
都要闹到新房门口了。
裴钰清道:“你我婚期定下后,鸣剑有心打探,是瞒不了多久的。”
只有十天时间,他们要派发喜帖,邀请亲朋好友,同在京城的鸣剑怎么可能得不到消息。
一旦朝云州递了信,以云锦的速度,陆子宴五六日便能得到消息,他有名驹奔云,一路披星戴月回来,还真能赶的上……
她才理清思绪,门外就传来一阵刀剑碰撞声。
裴钰清握住将手里的巾帕放到一边,握住她的肩膀,安抚般低头在她罄香的发顶印下一吻,低声问:“我出去一趟,你要一起吗?”
谢晚凝呼吸一滞,犹豫几息后,摇头道:“我不去。”
她已经出嫁,如今是名正言顺的裴家妇,去见夜闯夫家的前未婚夫算怎么回事。
裴钰清目光温柔,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别怕,我早说过了,只要你不后悔,他就带不走你。”
说着,他披了件外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前脚出去,后脚尔晴就神色惊慌的走了进来。
谢晚凝站起身,目光看向窗外,“外面怎么样了?”
“打起来了,来了好多侍卫,”尔晴扶着她,低声道:“奴婢只瞧见陆世子被一群侍卫围攻,具体如何不敢细瞧。”
谢晚凝浑身一僵。
前院宾客还未散尽,这边动静闹的这般大……
可想而知,过了今夜他们三个怕是会成为京城百姓们茶余饭后经久不衰的话题。
谢晚凝却已经顾不上那些,她攥紧手心,脑子里一会儿是尔晴被杖毙的画面,一会儿又是陆子宴暮气沉沉的死寂模样。
几乎要按捺不住往外走,去质问他究竟想做什么!
可最后,她来回踱步半晌,还是坐回了榻边。
…………
轩华院外。
风雨兼程赶回来的陆子宴手握长枪,一人单挑数十名沛国公府的侍卫。
对手持利器擅闯私宅的人,侍卫们没有丝毫留手,陆子宴更是招招狠戾。
从在云州收到信开始就没有一刻不灼烫刺痛的胸腔,看见满院子的张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