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狠戾,看着可怖之际,可眼神分明在发抖,唇也在抖。
谢晚凝只需一眼就能看出他这会儿怕的要死。
再没有了方才的云淡风轻,从容不迫。
她心里升起一股诡异的畅快。
原来陆世子最怕的是她死啊。
要试试吗?
脖子被扼住,其实不太影响她说话,反而是过于激动的情绪让她发不出声来。
过了许久,终于感觉自己能喘上气,谢晚凝握住自己脖颈处的手腕,冲着他凄丽一笑:“好啊,试试吧,你是怎么对他们的?”
“我告诉你陆子宴,除非你卸了我的下巴,斩断我的手脚,日日夜夜让人守在我身边看着我,不然,我总能寻死的。”
卸了下巴,斩断手脚,日日夜夜让人守着。
这其中但凡出现一点纰漏,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痛楚从陆子宴的眼神里一点一点溢出来,他痛的眼前一黑,面目狰狞。
“就这么不怕死?”
似乎真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他唇角的血还在流,一开口鲜红的血液流的更快了。
他这样狼狈,谢晚凝丝毫不觉怜悯,她恶恨恨的瞪着他:“比起要被你无止境的纠缠,死确实并不可怕。”
这样伤人的话让脖颈处的手在某一瞬间松开了些,可下一刻陆子宴像是反应了过来,又紧紧握住。
就像握住自己的命脉。
他痛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就着这个姿势望着她,眼里的仓惶无措没有丝毫掩饰,几乎是带着哀求在看她。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谢晚凝却在想,她大概是真的一点也不爱他了。
不然,为什么会没有半点动容,半点犹豫,半点被他的眼神所诱惑。
她甚至还能笑着对他道:“我真的会死的,陆子宴,你要再逼死我一回吗?”
陆子宴面无人色的看着她,她最知道怎么扎他的心才最疼,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痛。
他闭上红透的眼,像一匹孤狼,在消化自己的情绪。
谢晚凝开始尝试挣脱他的禁锢,可才微微一动就像是惊扰到了什么,掐住她脖颈的手缓缓移到后颈,猛地用力将她整个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