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愿。”
“如果你的意愿是跟那病秧子双宿双飞,你要我如何尊重。”
陆子宴轻轻抚摸她的鬓发,道:“你那样爱过我,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晚晚,你是爱我的,只是我让你失望,让你冷了心,给我一个机会,我能把你暖热。”
“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会回到最初。”
“可我不愿意,”谢晚凝深吸口气,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我不愿意,你真的要逼死我吗?”
“别用谢家来威胁我,我死后,世间事一概不知,你想……”
陆子宴眼神一戾:“闭嘴!”
谢晚凝直视着他的眼睛,继续道:“我会死的,陆子宴,我真的会去死的。”
她不断诉说着自己的死志,可陆子宴却除了恶狠狠瞪着她外,毫无办法。
她说的对,只要她狠的下心,没有软肋,就不会受威胁。
他就算有通天本领,也奈何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当然,若他真舍得将人卸了下巴,挑了经脉,囚在宫殿里又另当别论。
可陆子宴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他都舍不得。
他甚至不敢去赌她究竟是不是能像自己说的这样狠得下心。
一旦放她离开自己眼皮底下,他都要担惊受怕,她会不会真的去寻死。
他会怕的要命,惶惶不可终日。
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陆子宴双目赤红,像输光所有筹码的赌徒,满脸都是走投无路的绝望。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眼睫微微发颤,也落下泪来。
泪珠正好落在谢晚凝唇瓣,她还来不及抹去,紧接着又落下来许多。
冰冷,咸到发苦。
“你从前那样爱我,”陆子宴不解极了,嗓音哽咽:“怎么现在就能对我如此狠心?”
谢晚凝也想起了那些犯蠢的从前。
她跟他完全不同,他能将心意藏的那么深,克制隐忍到了极致。
可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真是坦坦荡荡,半点也不吝于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