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屈从于他的逼迫,重新嫁入陆家,哪怕最后能登顶后位,她也宁愿去死。
“你想好了吗?”谢晚凝微微一笑,道:“要的是一具尸体,还是愿意手下留情,放我一条生路?”
室内再度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说话。
良久,陆子宴眼睫微颤,轻轻眨了眨,好似终于领悟了她话中之意,唇张了张,想说点什么。
却始终没有发出一个字。
这是真正的以死相逼。
可他却连怒意都莫名其妙消失不见。
他果然是疯了。
疯到差点忘了,他的晚晚性子有多倔,才会这么步步紧逼的威胁她。
尸体。
惨烈的过往历历在目,他连想都不敢回想,怎么还敢正视这个词。
对面男人的眸光不知不觉变得晦涩难言,谢晚凝袖下的双手紧握,不知道自己这孤注一掷的决心,是否有效。
能不能动摇他哪怕一点点。
她知道,如果他是敌人的话,自己就是在赌敌人对她的生死有多在意。
说起来挺可笑的一件事,可她不得不赌,她想过安生日子,不想以后连出门都要担惊受怕被他掳走。
她手握利刃尚且没下得去手捅他,他真的就忍心将她逼到绝境吗?
陆子宴当然不忍心,他目光静静的落在她身上。
瞧出她的紧张不安,古怪的安静中,他道:“回答我一个问题。”
不等她表态,他径直问出口。
“我还有机会吗?”
话音一落,谢晚凝愣了愣,心念瞬间急转。
她已经领教过这人的喜怒无常,若是一口否决,他或许又要变脸。
可……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同他虚与委蛇。
“晚晚,”他嗓音沙哑,“你真的不给我留半分余地,就判处我终身失去你,我……”
言至此处,他意识到自己这些话又带了些威胁的意味,便顿了顿,又低声追问:“此生我还有没有机会重新赢回你的心?”
谢晚凝犹豫几息,在他紧迫的眸光中,缓缓开口。
“你别再逼我了,”她抬手擦拭自己的唇,道:“没有人会喜欢被人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