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传颂的好事,她也歇了说起的心思。
再抬眼时,裴钰清已经挪开了目光,见她看过来,冲着她微微一笑,“去吧。”
谢晚凝:“……”
她蹙着眉,总觉得他神色有些不对。
可一身陆子宴所留下的气息,叫她浑身都不适,顾不上什么,直接站起身,入了浴房。
主卧浴房有两间,这几日两人已经有了默契,各用一间,谁也不用等谁。
可这次等她沐浴出来,裴钰清却跟她离开时一样,连坐姿都没变,一动不动。
听见脚步声,他才抬头看了过来,素来明亮温润的眼眸蒙上一层浅浅的阴霾。
两人目光对视几息,他站起身,一边拿过搭在屏风上的大氅,一边道:“我这些天会有些忙,未免影响到你休息,先搬去书房住段时日。”
谢晚凝一怔。
他们还是新婚,且他之前从来不曾提起会忙,怎么好端端的提出要搬去书房。
这般想着,见人已经准备出门,她急急将人喊住。
裴钰清身形微滞,顿足止步。
“你们都下去,”谢晚凝接过为自己绞发的帕子,对着尔晴道。
几个婢女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房门缓缓合拢。
屋内又只剩他们夫妻二人。
谢晚凝自梳妆镜前站起身,看向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道:“你转过来。”
女孩的声音暗含怒气,裴钰清心头轻叹,缓缓转身。
还是玉树临风的君子之姿,明俊的五官隐在烛光下更显温柔,谁见了不道一声良人如玉。
可谢晚凝瞧了却愈发恼怒。
“你什么意思?”
新婚就要同她分居,传了出去,她的脸往哪里放?
她嫁给他,可没打算再做一尊华贵的摆件。
那愤怒又委屈的质问,让裴钰清心尖更酸,他垂下眼,轻声道:“你今日受了惊,该早些歇息,等我忙完了庶务,再来看你。”
话音入耳,谢晚凝顿时就是一怒,“连夜搬去书房睡,是为了什么?”
“你果真就是介意他将我掳了去对吧!”
“还是真的怕跟陆子宴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