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晚凝今年从闺阁姑娘,成为了已婚妇人,还是执掌了国公府半数中馈的夫人。
所以,她也更忙了起来。
这样的忙碌,一直到进了腊月才算缓了口气。
临近年关,各家都开始宴客。
远些的亲戚不去也就罢了,可曲城侯府这样的嫡亲外祖家,她大婚头一年,带着夫婿上门拜见外祖父母,是必要的礼节。
腊月二十,大雪纷飞,曲城侯府宴请亲友,多日没有出府的谢晚凝不得不踏出院门。
她穿了一身素色织锦束腰襦裙,外头罩着一件厚厚的狐裘斗篷,手里捧着暖手炉。
被裴钰清扶下马车时,踩在才被扫干净积雪地上,寒气侵袭过来的瞬间,她冷的缩了缩脖子。
等了妹妹有一会儿的谢衍誉几步走过来,垂眸看裹成一颗红色毛球的姑娘,眸底生了些许笑意。
“就这么怕冷?”
“阿兄!”谢晚凝眼神一亮,看着大半个月没见的兄长,又凑头去看他身后,“阿爹阿娘来了没有?”
“来了,你倒是狠心,离的这么近,足足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回来看看阿娘,”
谢衍誉忍不住念叨了两句,目光看向裴钰清时,微微一笑,道:“外边冷,进去吧。”
曲城侯府是老牌世家,在京城扎根多年,枝繁叶茂,姻亲极多,而此番宴请的都是关系亲近的亲友们。
进了主厅,里头已经热闹极了。
这不是裴钰清第一次来曲城侯府,但却是第一次以外孙女婿的身份前来。
他身姿挺拔,眉目端俊,生的一副芝兰玉树的模样,朝上首的曲城侯夫妇施了一个端端正正的晚辈礼。
谢晚凝立在他的身边,身上的斗篷还未解开,裹成毛球一样的小姑娘,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眉眼弯弯,漂亮的惊人。
看着这对壁人,室内静了一瞬,很快有人赞道:“真是佳偶天成,金玉良缘。”
曲城侯府老夫人招手唤外孙女到近前,关切的问询了几句。
见她的好气色,笑道:“这女人啊,嫁的好不好,全在脸上。”
老人家看向外孙女婿的眼神慈和,十分满意。
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