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视线越过尔晴,直直落在谢晚凝身上。
那眼神看不出半点情绪,幽深且平静,却让谢晚凝愣是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脊背生寒。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了一瞬,陆子宴轻轻抬手,道了一声,“出去。”
这话是对谁说,不言而喻。
尔晴纹丝不动。
陆子宴抬步朝这边走过来,谢晚凝急急站起身,将尔晴拉到身后。
“你可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她恼怒道:“你又要食言吗!”
答应过她什么?
答应不再步步紧逼,不强求她和离,不再半道将她掳走。
两人相隔不到三步距离,陆子宴顿足,冷凝的面上微微缓了缓。
“我并没有说过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这不算食言。”
他淡淡道:“晚晚,让你婢女出去,我要向你求证一件事。”
“什么事?”谢晚凝瞧出他的不对劲,根本不肯答应让尔晴走。
更不愿意同这人独处一室。
见状,陆子宴也不勉强,他看了眼被她护着的尔晴,微微偏了下头。
他身后的鸣剑当即会意,瞬息逼近,探手就在尔晴颈侧一点。
谢晚凝还没反应过来,尔晴就要软倒在地,她急忙将人扶着睡倒在软椅上。
等再回头时,厢房的门已经关上,鸣剑也已经出去,而陆子宴正坐在她的对面,一眼不眨的看着她,见她看过来,还扯了扯唇,说了一句,“这不算独处吧?”
“……”
谢晚凝真是被这人的不要脸给气笑了,她拿起桌上喝了一半的茶就要对着他泼过去,帮他洗洗脸。
可手才摸到茶盏,就被他握着手腕摁住。
男人常年握枪的手有着一层薄茧,指腹粗粝,手掌很大,指骨修长,对比之下她的手腕细嫩到仿佛他轻轻用力都能折断。
他垂眸看了眼她细白的腕子,拇指指腹几乎是下意识的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骨,粗粝的抚触让谢晚凝手忍不住颤了下。
“松手!”
她声音又急又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陆子宴眼神也冷了下来,他道,“你乖一点,别跟我动手,我不想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