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手始终没放开,谢晚凝怕激怒他,一点也不敢挣扎。
良久,他哑声道:“如果……如果他没中药,你会……”
一句话被他说的断断续续,最后像是觉得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他停了下来。
松开她,转身一脚踢碎了旁边的方桌。
结实的实木方桌被他一脚就踹的稀碎,看的谢晚凝吓的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要是挨上这一脚,怕是当场就得毙命。
陆子宴回过头,扣住她的腰将人抱入怀里,咬着牙道:“你倒是体贴,把自己当解药,也不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需要。”
他算看出来了,那病秧子浑身都是心眼,借着他的手,要了他的人。
既摆了他一道,还得偿所愿。
偏偏,一切还是他主动促成的!
喉间涌起熟悉的腥甜,陆子宴死死咽下,恶狠狠的瞪着怀里的人,“你觉得我会蠢到让中了媚药的他离开翠云阁吗?”
谢晚凝心头微跳,下意识不愿意去听他的话。
可下巴被他捞起,不容她躲避。
“你听好了,那就是个骗子!一个老骗子!”他齿间带血,一字一句:“暖情散药效只有两个时辰,我自己也喝了,他离开时,体内药效已失,不需要你为他解什么药!”
他红着眼眶,字字泣血,看上去除了可怕外,更多的是可怜。
谢晚凝怔怔的听着,被忽略的细节瞬间就想了起来。
她想到昨夜,裴钰清温柔细致,没有半分急切,确实不像中了药的模样。
陆子宴虽狂妄自傲,却不是傻子,哪怕认为裴钰清是个废物,也不可能将身中媚药的情敌放回来。
所以……
他说的是真的。
裴钰清昨夜确实没有中药。
他骗了她。
他又骗了她。
谢晚凝有些失神的想起这几个月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到一年,但朝夕相处的时间却不短。
尤其是婚后,他们之间有很多次失控的亲吻。
他如果提出想圆房,无论何时,她都不会拒绝的。
为什么……
为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