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用骗她的方式呢。
是因为,这是陆子宴主动递过来的利刃,他只需要将计就计,就能一举两得。
男人之间的交锋,他赢的彻底。
陆子宴高姿态相邀,给他下药,给他使美人计,又不许他走,确实嚣张,所以他自作自受,他付出了代价。
她算什么,不过就是两人博弈的一环罢了。
或者是,战利品?
被骗的人是她,而悔恨痛苦的人是陆子宴。
裴钰清是最大赢家。
谢晚凝眨了眨眼,总算想明白了一切。
她缓缓抬眼,看着面前红着眼眶,闪烁着泪光的男人,唇勾起一个弧度,淡淡道,“就算他骗了我,那又怎么样呢?我跟他是夫妻,圆房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
“……什么意思?”他脸色本就发白,闻言更是难看,“你对我锱铢必较,一句话说错了都要记仇许久,他这样骗你,你就一点不生气?”
谢晚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那眼神透着几分嘲讽,好似在说,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君,你一个强取豪夺的前未婚夫,拿什么跟他比。
陆子宴呼吸一滞,试图压抑住心底的酸涩。
可那痛意已经融入骨髓,他再也难以忍耐,痛到极致,猛地喷出一口血。
有血珠溅到谢晚凝脸上,她惊惶的瞪大眼,抵在他胸口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他的内伤还没好吗?
怎么……
陆子宴抬手拭唇,目光落在她的面上。
女孩漂亮的眼睛里,除了惊惶外,没有一点忧心急切。
她落一滴泪,他便手足无措,恨不得举手求饶。
可他口吐鲜血,她却毫无动容。
他想,这或许就是报应。
前世他没有将人护好的报应。
粗粝的指腹缓缓抹去她面颊上的血渍。
然后,握着她的手,探入自己衣襟,摁在那颗跳动的心脏上。
谢晚凝指尖微颤,看见他冲她挤出一个笑。
那笑意带着几分绝望,她有些失神的瞧着,就听他道:“它生病了,你对它好点行么?”
指腹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