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原本有些怔怔出神,闻言抿着唇瞪他。
“恼什么,”陆子宴冲她笑了声,道:“我这不是没要吗?”
平日,他想她时,还能靠练兵习武来抒发旺盛的精力,昨日饮下的三杯暖情酒,药效无处发泄,让他吃了很大的苦头。
同样中了药,他只能想着她自己解决,而那个病秧子可以接此机会去亲近他。
到底还是妒气难消,陆子宴眸光暗了下来,唇边笑意渐渐收敛,静静的看着她。
谢晚凝被他看的心头发毛,正好此时房门被敲响,鸣剑遣人送炭盆进来了。
陆子宴松开她的下巴,将人拢在怀里。
这些都是他的亲兵,大多都见过他的未婚妻,军营人多嘴杂,以他们现在的身份,确实不该让人知道她来。
几盆炭火摆进来,屋内的寒气很快被驱散。
鸣剑要退出去前,陆子宴吩咐道:“去把人带来。”
等门再度合上,谢晚凝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他的怀抱,陆子宴没有阻止,爽快将人松开。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一连后退了三步,眼露提防之色:“你再敢乱来,我就咬舌自尽!”
跟当日才觉醒前世记忆的情绪失控不同,这次她再次轻言死亡,陆子宴没有慌了手脚,只是敛眸看向她。
认真看了她许久,突然笑道:“晚晚,你为什么总觉得靠自尽就能叫我退让?”
“……”谢晚凝噎了瞬,没有说话。
他等了一会,见她不语,眉梢微挑道:“你看,你明明就清楚的知道我有多爱你。”
知道我有多爱你,有多害怕你出事,所以才能拿‘自尽’当做要挟的资本。
他的言下之意,点到即止。
谢晚凝已经听的分明,却哑口无言。
她想义正言辞的说不是这样,可连辩解都找不到好的理由。
……真的有吗?
明明前世,他对她那样坏,那样欺负她,她怎么会相信他爱她?
可若是没有,她又为什么会认为伤害自己,会成为让他退步的武器?
室内莫名陷入安静。
谢晚凝许久没有说话,陆子宴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