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两人四目相对,他道:“我体会到了刘曼柔进府时,你的心情,……那两年我从没进过她的院子,而你……”
“你的惩罚还不够吗…你成婚后的每一天每一夜,我都在嫉恨中煎熬,比你当时更痛,”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陆子宴嗓音微哽,“你回来好不好,别这么对我。”
以杀伐闻名的少年将军,这会儿软着嗓音认错。
他说,别这么对我……
两人的角色好像已经互换,轮到他执着的等一个答案,卑微的祈求她回头。
谢晚凝安静的听完,突然想起当日她坚定要退亲,堂妹谢茹瑜还曾说,以后该轮到陆子宴痛哭流涕挽留她了。
那时,谢晚凝完全不敢想这人痛哭流涕的画面。
而现在望着他有些湿意的眼眶,心中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反而升起几分怅然。
“别执拗了陆子宴,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她手指轻轻弯曲,道:“那个一心一意爱你,满眼都是你的谢晚凝,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除非你能让时间倒流,或者……”
她抬起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额角,“或者,让那些记忆全部从里面消失,忘掉那些伤害。”
伤害之所以叫伤害,是因为会痛。
只要会痛,那就有记忆。
“你问我为什么独独对你狠心,我可以回答你,”谢晚凝看向两人交握的手,道:“因为我爱你,我真心爱过你,所以姑母和表哥他们捅我一百刀,都比不上你的一句‘恶妇’,给我带来的伤害重。”
你爱上一个人,就是赋予了他伤害你的能力,没有什么伤害,会比心爱之人给与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