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喝的面红耳赤,东倒西歪的官员堆里,更显高洁若雪,不染尘埃。
见她看过来,季成风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仰头饮下杯中酒。
给谢晚凝看的发愣,正想着对方这是不是在敬自己酒,她是不是该陪上一杯时,手被紧紧握住。
听见裴钰清道:“走了。”
谢晚凝只好放下回酒的心思,同他携手出了大殿。
寒风袭来的瞬间,她本想将手缩回袖笼里,谁知男人握的更紧了些,用根本不容拒绝的力度,扣紧她的手心。
谢晚凝无奈,只好任由他握着。
两人并肩走在长长宫道上,一路无话,只剩十指紧扣,似交缠的藤蔓,给彼此传递温度。
这样的情景,让谢晚凝莫名想起去年夏天,京郊别院的定情之夜。
那是他们第一次十指相扣,当时的他还是个一撩拨就红透耳尖的端方公子,而她就像爱戏弄良家的纨绔恶霸,最爱将他逗的沉不住气。
时间不过半年,现在他们已经成婚,新婚燕尔,本来该是最蜜里调油的时间段,却完全不如当时甜蜜。
虽然他们谁都没有明说,可彼此心里都知道,两人之间已经隔阂渐生,物是人非。
一切缘由,是他的不自信,几次三番算计陆子宴,连带着她也一起利用在内。
但究根结底,还是怪陆子宴的死缠烂打。
若陆子宴能放下一切,不再执着于旧情,她跟裴钰清不会走到这么尴尬的局面。
他们或许会是京城人人盛赞的恩爱夫妻,他不会被逼无奈做出利用她的事。
这些天来,谢晚凝已经没当日得知自己被夫君算计时的愤怒,冷静下来后,也能理解他的作为。
不过,理解归理解,但她确实不敢再对他毫无防备付出自己全部信任,就像她也没办法对陆子宴回心转意一样。
伤害既然发生,就很难释怀。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事,她做不到。
至少,目前还做不到。
想到陆子宴,谢晚凝又想到那日军营,陆子宴放她走时的狠戾之言。
他说,最迟一年,一年过后她再舍不得裴钰清,他就要将人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