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竹筒道:“请拿着你的东西离开,我不会要的。”
“不打开看看再决定?”陆子宴坐在矮凳上,偏着头瞧她,面上喜怒不显,只轻轻道:“我行事手段对你来说固然可恨,但是晚晚,你知道的,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想你平安。”
此生他所有的底线,都是她。
做再多的事,也只为了保护她,拥有她。
他把她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给的东西,一定是对她有益的。
那双眼眸幽深平静,不经意间对上一眼都让人觉得深不可测,谢晚凝唇瓣的抽了下,急急别开脸。
更觉得这竹筒烫手。
正在这时,圆珠圆月已经备好热水,在外敲门。
热水是谢晚凝吩咐备下的,她每日都要沐浴后再睡,已经是多年的习惯,这会儿当然不好无故让她们退下。
她紧张的瞪着圆几前的人,“你快走!”
陆子宴手握成拳置于唇边低低咳了声,笑道:“可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
这副无赖模样险些让谢晚凝吐血,门外等候一会儿的圆珠圆月没听见里头的声音,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再度扣了扣门,“夫人?”
“等等!”谢晚凝扬声应了句,又压低声音,恶狠狠道:“你赶紧给我滚!”
她急成这样,陆子宴终于停住了轻敲桌案的指尖,叹道:“我们晚晚的名节重要,那我就藏一下吧。”
他站起身,四处看了眼,直接跃上了房梁。
成年男人腰粗的梁上,他侧身半躺着,单手撑着头冲着她笑的一脸痞气,还点评道:“灰尘大了点。”
谢晚凝:“……”
她真是从没见过他这样不要脸的模样,暗道了声晦气后,吩咐圆珠圆月进来。
两个婢女身后跟着几个健妇,手里都拎着热水,冲着主子微微一福后,径直朝盥洗室走。
再次出来时,里头的浴桶已经灌满了热水。
谢晚凝沐浴不爱有人在旁服侍,没多一会儿,她们就退了下去。
房门再度合上的下一瞬,身后出现一道影子,是那位梁上君子落了地。
他弯腰凑近,轻飘飘道:“晚晚,你是不是该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