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笑,握住她的手,置于唇边啄了口,方道:“我只想知道,金无忌可有欺辱你,还有从北地逃离的这一路,你可有遇上其他危险。”
至于陆子宴?
那人虽猖狂,但对她的爱意没有半分作假。
他不会伤她。
换言之,她在陆子宴身边的那段时间,会被妥善的护着,用不着他来担心什么。
至于……其他的。
经历过她死亡的冲击下,再也不重要了。
谢晚凝明白他的意思。
可她受不了这个。
对比他温柔的关怀,耐心的安抚。
她宁愿被他痛骂一顿,也比现在让她好过些。
谢晚凝强忍着泪,将这几月的经历,一点一点细致的说了出来。
因为哭了许久,导致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小声抽泣一下。
裴钰清听的认真,却也没忘记轻轻拍抚她的肩,又拿了棉帕小心给她拭泪。
静静的听完一切,他舒了口气,道:“晚晚吉人天相,遇上什么事,也能逢凶化吉。”
说着,见她又要落泪,忍不住笑道:“…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一样。”
“…你、你…”谢晚凝吸了吸鼻子,离他远了些,胡乱抹了把脸,道:“裴长卿,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
“这样啊…”裴钰清还是蹲着的,望着她哭花了的脸,忽然道:“你知道你出事时那些天,我想的是什么吗?”
谢晚凝一怔,看着他的眼睛,心脏猛然缩紧,莫名就问不出那句,‘什么’了。
裴钰清冲她微微一笑,“痛失所爱的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倒不如随你去了。”
!!!
谢晚凝瞳孔蓦然睁大,震惊的下意识就要站起身,但手腕却被蹲着的男人死死握住。
“听我说完,”他难得一见的强势,“晚晚,你听我说完!”
“不,不…”谢晚凝怔愣的看着他,“你年长我许多,性情平和,为人稳重,向来走一步看三步,从不意气用事,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除了年长你许多,这个是不能更改的事实外,其他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