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裴钰清笑了笑,道:“晚晚,我也是第一次爱人,失去你,我也会痛不欲生。”
他年近而立,长她十一岁,在她面前当然平和稳重。
娶她过门后,自当将她捧在心头,疼之护之。
就算被陆子宴疯狗般的撕咬,扰的烦不甚烦,也绝不能在她勉强表露。
就算嫉妒发狂,也要展现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让她难做。
他确实能忍,可不代表他能忍受失去她。
尤其,还是那样惨烈的方式。
为了他而逃离陆子宴身边,遇上歹人,被逼投湖……
裴钰清呼吸一颤,自重逢后一直和煦的神情终于绷不住,露出几分仓惶之色。
“晚晚,”他张了张唇,“若不是发现窗户底下的铁链,推测你或许有一线生机,我大抵就要随你去了。”
这么久以来,他谨记自己年长她许多。
所有苦闷、嫉恨,和患得患失的情绪,都自己默默咽下。
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彻底坦露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