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下唇,不能理解自己怎么会对别人家媳妇生孩子如此紧张。
就算是疯了,也不该是这么个疯法。
陆子宴蹙着眉定定的看了眼那间产房的窗扇,转身离开。
谢衍誉和季成风齐齐松了口气,拱手恭送。
等人一走,谢衍誉跨步入了大厅。
见到里面的裴钰清,急忙道:“不知他会待多久,这几日劳烦长卿就待在这里,切勿走动。”
裴钰清微微颔首,“我知道轻重。”
如此,谢衍誉也不再多说。
他听着产房里,妹妹按捺不住的痛呼声,眼神忧虑,“怎么疼成这样。”
裴钰清不比他好受,这会儿眼都是红的。
他们一个是孤家寡人,一个连媳妇都被撬走了,真是从未见识过妇人生孩子。
这会儿心焦难耐。
晚一步进来的季成风同样担心的不行。
三个各有千秋的俊秀公子,就这么眼巴巴的站在产房门口。
这一站,就到了深夜。
头胎生的慢,就算胎位正常,但产道就是开的慢。
期间,谢晚凝被灌碗参汤,紧接着又是一轮阵痛。
…………
客院。
陆子宴沐浴完,身上还带着些许湿意,散了发冠,在书桌前阅读信件。
鸣风自外走进,请示到:“殿下,咱们何时启程?”
他们人带的不少,特意绕道汴州,但这知州府可没地方住下这么多人,大半人马都在城外驻扎呢。
人嚼马咽的,不太好久留。
况且,京城几个皇子还等着收拾……
陆子宴眉眼未抬,淡淡道:“吩咐下去,明日回京。”
“是!”
鸣风应声退下。
陆子宴继续处理政务,眉眼深邃,古井无波。
仿佛下午那点子,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已经抛却脑后。
儿臂粗的蜡烛又燃烧一小节,房门被叩响。
这回是鸣剑走了进来。
他面色略有些古怪,似乎有些踌躇。
陆子宴淡淡道:“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