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我这个新女婿不想啊。
一说起女婿,婢女才说张之桐在守孝,这年头真是麻烦,我等三年没事,你等三年就是大龄产妇了,想死嘛。
怎么想女人了,呸。
过年当天很多人来看了他一眼,好言两句没有下文,伤口正在结痂恢复,陆天明精力不济,换药后喝补血的药,天天昏昏沉沉的。
倒是对两个婢女很难受,因为人家扶着他去屙尿,什么乱七八糟。
养伤是件很难受的事,坐不住、躺不下、爬不成,搞得他一天到晚精神恍惚,结痂后开始恢复更难受,痂皮稍微动一下扯得脑皮都疼。
不疼的时候又浑身发痒,每天在跟自己的手脚作战,强迫自己不要挠痒,哪有多余的精力搞推理活动。
英国公有两个庶子两个庶女,全部在京郊,这儿女太可怜了,回家看父母,还得到西屋给自己磕头。
不知不觉到了初六,陆天明靠在西屋棉被中打盹,突然感觉一阵清风,睁眼看到张之桐一身素衣站在面前。
张之桐也不知怎么了,陆天明对着她笑,她也突然被带着露出微笑,“你怎么样?”
“还行,感觉武艺大有长进,桐姐怎么样?”
张之桐不知该说什么,缓缓坐在炕沿,“还是不太方便。”
“嗯?”陆天明疑惑一句,才明白他说的是手腕,顿时笑了,“我看看。”
张之桐犹豫伸手,手腕黑如墨,“还行吧,不肿就好,慢慢会褪色,恢复的好现象。”
“之前还怪你奸诈,后来听说书本给你挡了十三箭,人不能不信命。”
“一扎长的弩箭,小偷小摸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京城和边镇所制。”
张之桐两眼一瞪,“没错,手弩在北方毫无用武之地,”
“这和南北有什么关系,我也会弄,比他们的弩箭更短,力道和杀伤力绝对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