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监,这是让自己监督一群侯伯勋贵。
陆天明摇摇圣旨,“公爷,咱们都算错了,皇帝还有点城府,让晚辈挟持国公府的威信监督勋贵,这是横插一杠。”
英国公摇摇头,脸色阴沉,“皇帝一直有城府,但他没手段,这绝对不是皇帝的主意。”
陆天明一愣,“不是吧,文官都影响到亲军和勋贵内部调动了?就算他们可以,他们也不能让亲军与勋贵对着干吧?这绝对不是出自文官的手笔,与他们的价值观不符。”
英国公慢慢扭头看着他,神色非常认真,“为何这么说?”
“士大夫,勋贵,这是一群人。勋贵,将门,还是一群人。士绅,豪商,又是一群人。士绅,士大夫,再来一群人。您看,勋贵与士大夫就是桥梁,官场所有人的根本利益一致,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干嘛给自己找群体性的敌人。”
英国公差点激动的站起来,桌上一趴,吓了陆天明一跳,“您这是干嘛?”
老头激动拍桌,“天纵奇才,老夫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被父亲耳提面命教导了二十年,你却完全自悟。”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谁教?”
英国公哈哈一笑,“天下人从不认为士大夫与勋贵是一群人,他们反而认为勋贵与豪商是一群人。”
陆天明一愣,“就因为文官经常骂勋贵?”
“没错!”英国公不等他说话,摇摇手道,“好了,这是官场自保的潜规则,互相对骂,骂好了就是能臣忠臣。读书人不做官不懂什么叫官,朝臣不会插手勋贵与亲军的事,勋贵世袭罔替,这是绝对的人身安全,我们能直接让他们生不如死,所以这个皇史千户,一定出自内廷或骆家之手,但内廷没有约束力,若出自他们之手,就是一句废话,只能是骆养性的招。”
陆天明更不懂了,“亲军插手勋贵?骆指挥使胆魄不小,刮目相看呀。”
“放屁!”英国公哭笑不得,“他算个屁,你得反着理解,他这是在示好,让勋贵插手亲军。”
“插手亲军?吃饱了撑的?”
“是啊,所以说他把事办成了,”
陆天明脑子转了n圈,总算理顺这个逻辑,啪啪鼓掌,“骆养性厉害啊,谁都有好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