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恩浩荡,陆千户定舍命报效皇恩。”
张之极回到内医院,周延儒和骆养性都走了,陆天明脸色惨白坐床上看着外面发呆。
“这次受伤不疼?”
陆天明回头看他一眼,重重叹气,“乱七八糟的破大明。”
张之极一头雾水,“为何这么说?”
“制衡之道必须用律法,而不是用人制衡人,皇帝痴迷于制衡,其实就是崩溃的开始,如同宋裕本一样,他不过是为了让皇帝进一步信任我,手段如此粗暴,就像他的脑子一样,全是水。”
张之极绷不住笑了,“陛下就吃这一套。”
“可老子有另一套,不需要他多事。”
“我们也是刚知道你与陛下是旧识,这次为何不喊痛?”
“内医院的狗东西用了麻沸散。”
“你自己不是说那东西不能一直用吗?会坏脑子。”
“是啊,老子昏迷了,操蛋的玩意,也不知上了多少,完全没感觉。”
张之极眉头一皱,“你跟谁一直老子呢?混蛋东西。”
陆天明皱眉看他一眼,你有病吧?
张之极到外面拿衣服扔给他,“走吧,你现在是瘟神,没人伺候。”
陆天明耷拉着双臂不动,张之极无奈,只好去身后给他套上,两人出门来到东华门前,向南看一眼以后常驻的皇史宬。
东苑,太庙之东,在做皇史宬以前,是个临时监狱,囚犯只有一人,叫门天子、大明战神、瓦剌留学生、英宗朱祁镇。
这位把东苑修成缩小的宫城,连三大殿都有对应,复辟后作为避暑园林休闲,死后无法利用,重华宫成为皇子公主停棺所在。
那些奢华的宫殿一直在,三分之一变成了太庙附属,三分之一变成档案馆,三分之一空闲,皇城东南角就是东苑,英宗朱祁镇在这里折腾了八年,使劲盖宫殿建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