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缓缓睁眼,面露疑惑,“我在乾清殿的话,张兄什么时候知晓?”
“不会超过三天,伤好了?”
“厉害,禁宫还真是个筛子。”
“你这个笨蛋,禁宫是天下最没有秘密的地方。”
“是…是吗?先帝怎么驾崩?”
张之极一愣,“病重啊。”
“泰昌先帝呢?”
“红丸,脱精而亡,大明谁人不知。”
“放你爹的屁。”
张之极大怒,蹭的起身,陆天明淡淡说道,“就是你爹的屁,竟然忘了公爷如何得病,跑来糊弄一个医生,有病吧?”
张之极的怒气突然消失,转瞬又大骂,“你这个目无尊长的混蛋。”
“我烦着呢,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张之极三两句就被点炸了,扬手想给一个耳光,听到里面有女人咳嗽的声音,更加恼火了,这小畜生养外室?
三步并作两步到卧室,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炕上给铺床。
“大哥怎么跑这里发脾气?”
“桐…桐桐?”
“是啊,一个没人管的伤员,父亲被人家治好,当然得时刻来看看,小妹都来两天了,您可真是一个好大哥。”
张之极脸色一红,“叫两个婢女过来就行,你怎么还做这事。”
“父亲病重的时候,小妹也没有假婢女之手。”
张之极无话可说,讪讪返回落座,陆天明又闭目养神,他这时才看到身边的药碗,“疏忽了,明日给你派几个婢女过来。”
“不需要,不习惯,没事就回家吧,我烦着呢。”
“你烦什么?”
“无聊的烦。”
张之极感觉跟他说话能被气死,忍着怒气道,“今日下值后全家到外庄,明日祭祖后我爹返回,我到军营住几天。”
陆天明疑惑看着他,“然后呢?”
“一起去见见家里人,世泽与你不熟,他都做父亲了。”
陆天明不想说废话,“我伤还没好利索,一冷一热浑身痒的难受,跑到外庄去跟小孩子玩?”
沟通失败,张之极顿时失去耐心,扭头就走,到大厅又返回,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