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龙锡,被他们自己弹劾,大明唯一对东虏全胜的袁崇焕也被他们抛弃,东林好似在刻意自戕。
愚兄纳闷之际,听闻江南十几个社团联合,于苏州成立了复社,士子多达三千多人,名为揣摩八股、切磋学问,可他们又说自己继承东林之志,砥砺品行。
愚兄观察了一年多才明白,还是东林那一套,只不过他们涨教训了,不再培养清流君子为主,而是竭力培养举人进士,让社团成员去做地方官。
这样的官场,风雨欲来,灾害不断,稍不留神就被殃及,没有朋友,没有老师,根本活不下去,做个县丞已经战战兢兢,如今做京县知县,愚兄如同危墙下的弱卵,无时不刻在感受天地之威。”
内容挺震撼,也挺煽情,韩智文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陆天明却咧嘴一笑,“韩兄可以回家啊,有人拿刀子逼你做官吗?”
“咳咳咳~”韩智文被呛了一口,低头掩饰尴尬后,苦笑说道,“雁过留声,风过留痕,人总不能浑噩活一辈子。”
“那倒是,可韩兄为何执着于找靠山呢?十年前的东林,现在的温体仁,没有主见。”
韩智文很是惊讶,“没错,愚兄刚才说的前辈就是当今温阁老,同为浙江湖州人,当时他在家丁忧。”
“可喜可贺,韩兄有大靠山,温体仁去年上蹿下跳弹劾袁崇焕,成功把袁崇焕定罪,年底才明白被周延儒摆了一道?哈,愚蠢,他自己就有阉党背景,都察院闵洪学还是他妹夫,而后串联吏部尚书、兵部尚书,风头一时无两,可惜他太过头了,周延儒坐着不动,皇帝就让他做了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