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顺侯,老子来要账了,八千两,少一两搬空侯府。”
陆天明大吼一声,远处看戏的百姓刚想靠近,校尉碰得一声关门。
吴惟英大步来到廊道口,看到陆天明神色复杂,“陆佥事,吴某真没有银子。”
“咦?侯爷是唯一叫对鄙人官名的人。”
“叫对也没有银子,您看着什么合适,自己搬吧,这侯府倒是值个五万两,没人要啊。”
“恭顺侯啊,我说你堂堂侯爷,也有五千亩地,怎么会没银子呢?”
“本侯的银子都被你偷走了,二弟的银子也不知他藏哪里,地多也不够养活一大家子。”
“人家二百年攒了几百万两,你二百年攒了不到四万两,我应该信吗?”
“信不信是你陆大人的事,要不本侯再打欠条,反正没银子。”
“你这样子鄙人很难做。”陆天明扭头对校尉道,“去叫五十个人过来,先把这前院搬空。”
吴惟英皱眉看着他,但也没阻止,陆天明边摇头边负手往里走,“府里太冷清,陆某转转中院下次搬,总有一次搬空。”
中院正厅,桌上的水还热着,显然吴惟英被禁足后一直在家看书。
拿起桌上一本书翻翻,“这是什么鬼书?”
吴惟英好似精气神都被抽走了,淡淡回道,“陆大人,这是萨满神言,不值钱。”
“神言?神说的话?”
“腾格里,汉语长生天。”
“哦,还是骗人的!”陆天明大大咧咧坐到旁边,翻开看了两页,指着其中道,“看起来每一页都一样的开头,这两字什么意思?”
“色冷!”
“嗯?”
吴惟英不耐烦道,“就是箴言之意,也可以说谨言、格言、谏言。”
“哦,原来如此。”
陆天明说一句安静了,一直在翻书,吴惟英眉头大皱,你懂个屁,陆天明突然开口,“三十年前,努尔哈赤创造的女真文,借鉴的全是蒙古文,加几个点点圈圈就变成了他们的字,看来恭顺侯懂女真文?”
“差不多吧,单独一个字可能不认识,连起来反而好辨认,蒙古文也不一样,传着传着走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