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前面一个院子,同样站在二楼的李箴言看到窗户的影子消失,暗骂一声年轻放肆,返回桌子边喝茶。
他这里没有灯,不一会抚宁侯安静上楼,适应光线后坐在他对面拍拍额头,“好像有件大事需要操办。”
“何事?”
“英国公想争夺漕运主动权,运河南北五千里,漕船三万,各省各府均有不同主事人,这些豪商两头讨好,攒下偌大财富,英国公若想主导漕运,官场也挡不住,就是不知他如何与魏国公商量,很可能派定国公暗中到南京一趟。”
“与我们有多大关联?他还敢截断漕运不成?若真如此,关外没乱,京城先乱了。”
“漕运总督啊,朱某明显占据优势,英国公越不联系我,证明他越是在考验我,还好老子沉得住气。”
李箴言大喜,“如此说来,咱们可以走黄海绕朝鲜,或者走天津卫绕直隶湾?”
“有这个可能,那样就省下不少麻烦,张家口作为障眼法即可。可惜我们只能干等,不能主动,唯一的方式就是砸银子,让陆天明说两句。”
“妙,就像在百户所旁边做生意,在酒楼待客,完全的灯下黑,陆天明说出来,可信度更高。”
“是这个理,希望他赶快成婚。”
“嗯?这是何道理?”
“随礼啊,本侯随礼二十万两,不知道他能做主几分。”
“哈哈,侯爷智慧一向如刀。”
抚宁侯轻咳一声,“你还是要注意,陆天明第一次见你,就说你读书人自称小人,折节赚银子,成功的生意,暗示你做人不怎么样。”
李箴言嘴角一抽,“厂卫鹰犬真是贼,我会注意。”
“白天给你的消息发出去了?”
“是,这是大事,不能耽搁。”
“大概多久能到。”
“十天左右吧。”
“为何绕武靖伯,太慢了。”
“侯爷说差了,没有绕海上,初夏的草原非常不利于奔马,浅草才能没马蹄,这不是诗情画意,实乃步步杀机,信使若想安全送达,只能小跑,否则折断马腿,十里一匹马。”
“哦,本侯疏忽了。”
清晨,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