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岁的年轻人。
这崽子长着一副吊睛眼,凌乱的头发,满口尖牙,一看就是个吃肉喝酒的阴狠货色,手里拿把短刀在磨指甲。
“给他们去牵一头鹿崽子过来。”
秦大成笑呵呵拱手,“这位东家,能不能给个收讫,二十五两银子。”
小孩哈哈一笑,“很不巧,我爹刚好不在,打收讫得二十二两。”
秦大成一咬牙答应了,又把剩下的银子拿出二两。
小孩扔给那个大汉,鹿抱过来了,瘸了一条腿,一身屎尿,秦大成看的直摇头,“太难看了,有没有完好的鹿。”
“到河里去洗洗不就行了,四肢完好的鹿五十两。”
秦大成闭嘴了,挥手让校尉捆到公鸡车上。
大汉又从屋里出来,给了他一张收讫,果然是二十五两,秦大成哈哈一笑,“没白来,东主大号德歌乐,这是沧州人吗?那边德姓不少,若是的话,咱们还是半个老乡。”
小孩扣指甲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沧州在哪里,大汉推了他一把,“快走吧,下次再来就知道行情了。”
秦大成拿出一两银子递给大汉,“某不是不懂规矩,虽然不痛快,但做生意还是得讲规矩。”
大汉有点意外,怔怔接到手中,小孩突然哈哈大笑,“好规矩,好规矩,太规矩了,我喜欢你的规矩,来人,送这位兄弟两只锦鸡打打牙祭,我们要做回头客。”
秦大成拱拱手,“少东主敞亮,下半年也许还能见得着某。”
“拉倒吧,下半年我得去轮值了,我爹你也见不到,天他回来我们换个掌柜经营,边军不能一直在这里。”
“某晓得了,轮值是正事,希望鹿血有效,我们家也在保定做这个生意。德少主,告辞。”
小孩摆摆手,下人把两只锦鸡放到车上,三人推车离开这个山坳。